摘要:日前,上海戏曲艺术中心面向全国发出英雄帖,为将于今年11月底至12月初举办的首届上海小剧场戏曲节征集剧目。去年10月,北京举办了当代小剧场戏曲艺术节,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上演了十几部小剧场戏曲作品。而在台湾,到了暑期也有类似的剧目在小剧场上演。
日前,上海戏曲艺术中心面向全国发出英雄帖,为将于今年11月底至12月初举办的首届上海小剧场戏曲节征集剧目。去年10月,北京举办了当代小剧场戏曲艺术节,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上演了十几部小剧场戏曲作品。而在台湾,到了暑期也有类似的剧目在小剧场上演。
业内人士表示,戏曲要继续生长,需要讲述一些新故事,创造一些新程式,培养新的创作主体和观众。戏曲界不约而同瞄准小剧场,看中的正是后者为实验性、先锋性、探索性小戏提供的演出空间,以及可能带来的年轻观众。
今天的戏曲需要革新家
据悉,上海小剧场戏曲节对于申报剧目的要求,除了原创之外,还要求带有实验探索意味,主创年龄在45岁以下,以及最长3小时的时限。
实验性和探索性,是小剧场戏曲的两个关键词。著名戏曲理论家刘厚生曾经反复强调说,今天的戏曲需要革新家来做实验,从而探索出适应新内容、新手段和新场所的新的艺术表现样式。他以京剧为例对记者表示,以前京剧讲时空自由,走个圆场就十万八千里了,现在连圆场都不用跑,换个灯光就可以说明场景的转换;京剧表演讲究虚拟和程式化,挥一根马鞭就可以表示骑马,现在坐飞机了,用什么程式可以来表现?这些都将影响京剧的样式。戏曲制作人魏乔在北京观摩了多部小剧场戏曲作品。她告诉记者,从亮相的作品来看,一个突出问题就是如何突破固有行当限制来表现新故事和新情感。比如老生和青衣,在传统京剧舞台上表现的都是成熟的夫妻关系,而在北京京剧院的新作《碾玉观音》中,这两个行当却要在台上谈恋爱。这恰恰是京剧在当下面临的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正是小剧场戏曲需要探索的方向。
实际上,前些年上海戏曲人曾经推出过几部反响不错的小剧场戏曲作品,比如12年前的昆曲《伤逝》以及5年前的京剧《朱丽小姐》——前者改编自鲁迅同名小说,后者改编自奥古斯特·斯特林堡的代表作。然而近年来,小剧场戏曲却鲜有新作问世。上海戏曲艺术中心总裁张鸣分析说,这是因为年轻创作者的创新尝试需要舞台。为了寻求突破,上海曾经连续两年在青年人中进行剧本征集,但结果并不理想,“质量不如人意,数量少,演不了”。剧本最终还是需要经过舞台实践的检验——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从去年开始,上海戏曲艺术中心开始酝酿举办首届上海小剧场戏曲节。
年轻观众关乎戏曲未来
首届上海小剧场戏曲节将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小剧场戏剧沙龙举行。而北京的小剧场戏曲艺术节,也选在了繁星戏剧村。很显然,借助白领云集的小剧场话剧市场,为戏曲观众注入新鲜血液,是各地举办小剧场戏曲节的重要目的。张鸣表示,希望通过小剧场戏曲搭建一个平台,勾连起戏曲和未来观众。“在戏曲观众普遍老龄化的今天,如何培养一定基数的年轻观众,关系到戏曲的未来和传统文化的传承。但是传统戏可能会让年轻人望而生畏,所以需要探索一些新的题材、手段和样式。”
而这恰恰是小剧场戏曲的优势所在。有业内人士指出,今天,当我们比较小剧场与大剧场时,要突出的其实并不是空间概念,而是前者被赋予的前卫和先锋的意义。小剧场作品在选材上更为灵活,在形式上更加自由,视角也更加年轻。仍以北京上演的几部作品来看,题材广泛且来源多样——《惜娇》改编自传统老戏《乌龙院》、《浮生六记》取材清代沈复同名作品、《碾玉观音》则改编自宋话本。据魏乔观察,几部作品的共同特点是注重讲故事。而讲故事恰恰是很多传统戏的短板,“很多老戏的故事很粗糙,就是为了演那些‘玩意儿’。但这实际上会让戏曲欣赏越来越接近于考据而偏离直觉。小剧场戏曲在讲故事上很花心思,同时又有艺术手段,从而打开了多维度的欣赏可能。”统计显示,北京当代小剧场戏曲艺术节举办期间,大多数剧目的票房都在九成左右,且基本以年轻观众为主。
据悉,为了吸引更多年轻观众走进剧场接触戏曲,首届上海小剧场戏曲节将推行低票价,同时降低申报门槛,对于申报者的职业不作任何限制,向所有热爱艺术的年轻人敞开大门。“有可能会有不够成熟的作品入选,因而让刚刚接触戏曲的年轻人对戏曲产生误解,从而排斥传统戏,这个情况在香港、台湾已经出现。但这是正常的。